“请便吧,我倒要看看一个法师没有了魔法能干什么!”他呲着牙把长戟从骨头里拔了出来。
我没有回答,走到了塔萝面前:“小塔萝,和魔法师做过交换游戏吗?”
“喔?”塔萝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叫到她,惊惶地抬起头来,“没、没有过呢……阿尔法王国虽然有时也会有很厉害的魔法师来巡回演出,但是塔萝知道是障眼法之后,不知道为什么就不喜欢看了……”
“那爷爷给你表演一个魔术好不好?”我摸摸她的头,稍稍揉乱了一些她的头发,“不是障眼法哦。”
“嗯嗯,”塔萝点点头,“爷爷要表演什么魔术?”
“这个魔术可是要和未知的神明交换东西的,”我煞有介事地竖起一根手指,“要用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去交换,神明才会响应你的请求,然后……就会有可以解决当前困境的东西出现。”
“最宝贵的东西……”塔萝嘟起嘴,“塔萝宝贵的东西有好多呢,虽然现在手里只有这个水晶杯……”
“没事没事,爷爷要的就是这个。”我接过这件关键底牌的锁匙,
“看好喽,只要向神明献祭这个杯子,就会出现逆转人心的魔术……”
我把杯子狠狠砸在地上,水晶杯发出清脆的碎裂声,如鲜花绽放般碎裂四溅而开!
“我王之德,山高水长,我王之威,威震四方,今宵小之辈欲侵染我王之座,以摔杯为号,三百刀斧手何在!”
话音刚落,宫外沉寂许久的金属碰撞声,再次响起!
“臣在!”
惊呼、惨叫、铠甲的碰撞声、铁靴砸地的声音,掺杂在托贝如同狮子般的怒吼之中,响彻王宫!
“公主手下刀斧骑士团团长托贝,率三百刀斧骑士,前来勤王!”
“大人快走!”戴维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,“快走!我们的军队里有一组刀斧手叛变了!他们的铠甲是昂贵的秘银……我们根本刺不穿……刀斧旋转开时根本没人能拦住他们……”
说道最后的时候,戴维已经一跤摔倒在拜伦面前,露出了背后的铠甲上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痕,那是刀斧砍下的痕迹,不但撕裂了他的铠甲,还带走了他背上的大块血肉。
“大人快逃……我撑不住多久了……”戴维的声音越来越低,“只要您还在,一切就都还有希望……”
“逃?逃去哪啊,我耿直的守卫,”拜伦被长戟刺出的伤口还在流血,血流到暗红色的长袍上,和长袍的颜色混合在了一起,“我们现在可是站在王宫之中,已经没地方可以逃了啊……我们会一起走的,没有人负责殿后。”
“我这一生已经享受太多别人一辈子都享受不到的东西……”拜伦用力把戴维挪近了一些,显得气喘吁吁,“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……只是苦了你,戴维,你当我的守卫,当了多少年?有二十年吧,从守门,到为我守护仓库,再到为我守护展览室……你帮我守了多少地方,我自己都不知道了,只知道守了很多很多……”
“结果到今日,都还没来得及没让你小小休息一次,真是糟糕……”他颤巍巍地用干枯的手抱住了戴维的头,眼泪顺着他的皱纹滑落而下,“真是糟糕啊……”
他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。
终于结束了,我向手持刀斧走进来的托贝点了点头,看向宫外。
原本淅淅沥沥的雨,已经在没察觉的时候开始有了倾盆之势。
这么大的雨,外面的血总该冲干净了吧?
无论是王宫近卫、为了爬上权力金字塔尖端不顾一切的疯子还是拜伦忠心的部下,他们的血都会被雨水平等的冲走,一起进入江河。
突然有阵凄苦婉转的乐声传来,我侧耳听了听,发现这居然是拜伦府邸的一种炼金奢侈品发出的,这种炼金器械能在下雨的时候收集落下的雨水,并在雨水足够时弹奏出特定的音乐,很受贵族喜欢。
那音乐我很熟悉,上次去拜伦府邸时他们的门卫曾傲然地告诉我,这首曲子是拜伦最喜欢的,讲的是一个一生都在孤独和算计中度过的老人,终于老到有一天失去了他最后一个朋友,一个人站在雨中,为朋友做最后一次送别。
说不定到了未来的某一天,我也会这样为某个人送行啊……我摇摇头,回想了一下音乐的名字。
乐名只有三个字。
《离别雨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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